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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底殺建築設計手(圖中英文意為殺手)
  卧底殺貸款手勵志名言
  “人們之所以晚上能躺支票貼現在床上安睡,是因為有硬漢願意挺身而出懲凶除惡”“任何與惡魔打交道的人都要小心,不要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變成惡魔”。
  據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網站9日報道:9月中旬,俄羅斯曾出現一個由一群未知人員提供“殺手為您與合作伙伴解決棘手問題”的網站,引起警方關註當鋪。雇凶殺人的骯髒交易由於隱秘性強,難以被追蹤,是全球警方的難題。在美國,每年有大約6000起殺人案無法破獲,其中一些案例被懷疑是職業殺手所為。為打擊雇凶殺人,美國煙酒火器與爆炸物品管理局(ATF)打造了一支特別的特工隊伍,他們偽裝成職業殺手,暗中搜集證據,配合警方將嫌疑人一舉擒獲。美國《智族GQ》雜誌記者通過深入接觸一位殺手特工,並全程跟蹤警方收網行動,披露出殺手特工鮮為人知的工作和生活。
  與室內設計“職業殺手”會面
  為了報複女友,他要雇殺手把她的臉劃爛
  今年5月的一天,在美國科羅拉多州斯普林斯南部的普韋布洛的一個加油站,盧塞羅第一次見到了通過朋友的朋友找來的職業殺手,這個殺手身材高大、包著頭巾、蓄著長長的絡腮鬍子,戴著碩大的骷髏戒指,正符合目中的殺手形象。在這位“專業人士”面前,盧塞羅吐露了尋求“幫助”的原因:已經懷孕的女友拋棄了他,帶走了他的錢和汽車,還拒絕讓孩子跟他姓。尤其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女友在通知他分手時臉上帶著微笑……為了報複女友,他要讓殺手把她的臉劃爛,用刀在她臉上留個深深的“笑臉”……
  殺手耐心地傾聽著,反覆與盧塞羅討論“生意”細節,用什麼凶器,由誰提供等。很快,盧塞羅第三次和殺手見面,還是在那所加油站。
  “我打算開車把她的車逼到街邊。”殺手說,“我會走上前去,假裝很友好,等她把車窗搖下來,我就衝上去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臉扭過來,然後划上幾刀”。
  盧塞羅認為殺手的計劃聽上去不錯。殺手問他帶了什麼武器,盧塞羅回答是一把阿爾柯特自動手槍。“你能讓我看一眼槍頭嗎?槍的情況怎麼樣?噢,槍還不錯。”
  “這可是我的寶貝”,盧塞羅說。這位殺手對武器特別感興趣,盧塞羅註意到了。他絕對沒想到,殺手可能在給附近的警察提供信息。
  “你想讓我打她的臉,或者燙傷她嗎?”殺手又問。
  “那同樣會讓我高興。”
  “我會在嘴裡叼根煙,用煙頭燙她幾下”,殺手提議。
  “你拿主意吧,隨便你怎麼做。只要刀口足夠深,我就滿意。”
  “我會那樣做的。我會用煙頭燙她的額頭,用刀劃破她的臉頰。”“就這樣。我一走,就開始行動。交易成功!”
  雇凶者遭遇圍捕
  審訊室百般狡辯 但卻想不起殺手叫啥從哪來
  緊挨著加油站,有一家教堂,那是盧塞羅回家常走的路。一輛多功能車正停在教堂附近,車內的監聽器傳出各種噪音,收網行動已經安排就緒。盧塞羅從車旁經過時,車門被猛地拉開,警員撲了上去,盧塞羅拼命掙脫、好幾個人圍住了他……行動結束!盧塞羅扭動著身體,就像3歲的孩子在亂髮脾氣:“該死!怎麼回事!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普韋布洛縣治安官辦公室的審訊室里,盧塞羅對他的罪行百般狡賴,並稱還有一個職業殺手!那殺手一定是逃跑了。
  盧塞羅說,是殺手讓他乾的,騙他說了他不想說的話。那個混蛋想要殺了他,那個殺手是個瘋子,到處為非作歹,必須有人制止他。
  “他的腦袋光溜溜的”,盧塞羅繼續信口開河,“我想起來了,我在美國曆史書上讀到過。他戴著骷髏戒指,我還註意到他戴著項鏈。我怎麼把自己捲到這種爛事裡頭了?”
  審訊員問,“你知道這家伙是從哪來的嗎?”
  “我已經想不起來了。我當時不是很留意。他瘋瘋癲癲的,我其實非常害怕。我是說我嚇得要死。我看過不少歷史頻道的節目。黑幫之類的。他們會一言不發就幹掉你。真是一群混蛋。不要傷害我。”
  審訊員接著問,“那我們該怎麼找到這個人?你知道他從哪兒來?”
  “我有電話號碼。我存了,就存在‘殺手’這個名字下麵。”
  “殺手?”
  “對”,盧塞羅說,“存在我媽媽的電話里”。
  “名字是‘殺手’?”
  “是‘殺手’”。
  “卧底殺手”進入角色
  和流氓地痞混一起,把自己塑造成地道人渣
  但事實上,這名“瘋瘋癲癲”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殺手。但他的真實身份是特工“查爾斯·亨特(化名)”美國每年都有約6000宗謀殺案成為無頭案,誰也說不清,這些無頭案中有多少是真正的職業殺手做的。為打擊雇凶殺人,美國煙酒火器與爆炸物品管理局(ATF)招募了一群卧底殺手。在街上,他們被冠以“大鎚”這類可怕的諢名。他們混跡於市井街頭,通過購買毒品、槍支,和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把自己塑造成地道的人渣形象。有時人們會掏錢請他殺人,或把某人打殘,甚至製造爆炸,而他們總是很配合。而就在下手前,警方會從天而降,逮個正著。
  在美國,雇凶殺人案發生頻率高得驚人:佛羅里達州一名被判刑的強姦犯從監獄雇了一個殺手,想殺死判他有罪的法官;肯塔基州的一名商人因為遭遇財政困難,想幹掉自己的商業伙伴;新澤西的一名女性想找人把自己前男友的現女友打爆頭,她甚至已經選好了參加葬禮的黑色禮服;科羅拉多州斯普林斯的一名女性因為自己的一個朋友管不住嘴說漏了她曾經做過磨腮削骨手術,就想找人打死她……
  接“生意”2000美元殺人
  有意搜集證據:“你說的是眼珠,還有一截手指”
  2003年,特工“亨特”接到了他的第一宗“生意”。他的主顧是一個叫克裡斯托弗·希爾頓的人。後者抱怨說自己陷入了麻煩,一個女人作證說他“把一個黑人打得口吐白沫”,所以他需要讓這個女人閉嘴。希爾頓答應給殺手2000美元,並提供用來作案的手槍。
  殺手:你需要照片證明我幹完活了嗎?
  希爾頓:我非常想要那娼婦的眼珠子。
  殺手:你想要她的眼珠?
  希爾頓:我就是這麼想的。
  希爾頓還要他帶回死者的一截手指。“要手指乾什麼?”殺手問。作為卧底殺手,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搜集以後能在法庭上使用的證據。陪審團真的能確信被告雇凶殺人嗎?有沒有跡象顯示這是個圈套?為了不讓陪審員產生疑問,亨特總是想方設法讓壞家伙把話說透。“你說的是眼珠,還有一截手指。我說的沒錯吧?”,他反覆詢問著。
  與此同時,團隊里的其他人則承擔了相對微妙的工作:去按響某個人的門鈴,在墊子上蹭乾凈鞋底,進屋,然後說:“我很遺憾地告知你,有人想要殺掉你。那個人就是你的妻子/你的生意伙伴/你的男朋友。”
  當警方從天而降時,為免穿幫,亨特會和雇凶者一起被帶走。等風平浪靜了,他又會出現在街道上,隨時準備重操舊業。美國其他聯邦、州和地區執法機構都設有卧底警員,但只有ATF招募卧底殺手。
  卧底改變全部生活
  既是人渣也是聖徒 有時答不出自己的名字 老婆也跑了
  上個世紀90年代,特工“亨特”還是亞利桑那州的一名普通緝毒警察。在工作中他認識了ATF的人,在2000年加入ATF。2004年,他成功滲透進入白人至上主義組織“雅利安兄弟會”,和極端分子一起生活了9個月,每天所做的就是購買毒品、槍支、搜集證據,還差一點被迫在頸部紋上納粹十字的圖案。每天早上起來,他都要找到一面鏡子,看著鏡中的眼睛對自己說:“記住你是個警察,而他們不是”,以此來提醒自己。這次任務最終大獲全勝,多名極端分子鋃鐺入獄。
  但接下來,就像從戰場回家休假的士兵一樣,他無法從卧底生活回歸正常生活。有時他回答不出自己的名字、記不起自己的簽名。妻子離開了他,他必須重建自己的生活,那時他已經三十好幾了。
  在ATF地區辦事處的辦公室里,特工“亨特”用大頭針釘滿了勵志名言:“人們之所以晚上能躺在床上安睡,是因為有硬漢願意挺身而出懲凶除惡”、“任何與惡魔打交道的人,都要小心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不會變成惡魔”。
  “亨特”又結了婚,生了四個孩子,在郊區有一幢帶漂亮草坪的住宅。妻子或多或少知道他做什麼工作。孩子們也隱約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他隨時隨地身上都帶著4個手機,一旦接到“客戶”的電話,他會簡單交代一句,離開家人去工作。他努力讓這些事情顯得正常,但私底下,他也會擔心家人的安全。
  在外面的世界看來,他是個秘密人物,而在隱秘的世界里,他都有同樣神秘的同行——既是人渣,也是聖徒。ATF的2500名特工大部分都從事卧底工作,但偽裝成職業殺手的特工,是其中最特別的一群。因為要交換情報,他們彼此之間都認識。在納什維爾有個叫喬治的老家伙,他已經乾這行25年了。在奧斯汀有個叫“皮爾斯”的,那家伙可以讓女人“發瘋”,曾經有個女的找他幹掉自己的男朋友,然後還想約他出去。
  卧底特工有多危險
  釣壞家伙上鉤“鴿子屎”意味出岔子 可能會丟性命
  大多數時間里,ATF特工的工作都瑣碎而危險。田納西州一個化名“比利”的特工已經向他盯梢的壞家伙買了幾個月毒品。那個壞家伙做過好幾起殺人案,還販賣毒品,最近又想買一支全自動機關槍,必須將他繩之以法了。一天,“比利”和壞家伙通了電話,約他上午10點見面,到時候他會賣給他一把機槍,再買上一些毒品。
  “比利”非常消瘦,臉上遍佈皺紋,一看就像個老煙鬼,他穿著法蘭絨服裝,隨身帶著一把用T恤衫裹著的假機槍。他把車停在一家快餐店外,等著壞家伙到來,他們會在車裡商討交易的細節。
  附近的停車場里,停著一輛多功能車,幾位ATF特工待在車裡監聽。等兩人成交了,“比利”會說“來杯奶昔”,或者“我這會兒想要來杯奶昔”,只要他說出“奶昔”這個詞,一輛停在停車場東頭的貨車就會開過來,與一輛停在停車場南頭的貨車一起,包抄“比利”的汽車,特工們會一涌而出,用槍指著壞家伙,而“比利”會從車上滾下。
  如果比利沒有說“奶昔”這個詞,而是說了“鴿子屎”,或者對著窗戶做手勢,就表示事情出了什麼岔子,“比利”可能很快丟掉性命,這時就有必要採取任何措施把他救出來。為確保行動成功,州警和地方警察派出了17名警員協助。他們早早出發,在停車場占據有利位置,演習如何營救“比利”。
  已經10點30分了,壞家伙還沒有出現。所有人都明白收網行動必須在11點之前結束,因為到時候愛好快餐的美國人就該出來吃午餐了。“我剛給他發了短信”,比利對著監聽器說,“我會告訴他再不來就不用來了。”這話引起了特工們的註意。在經過這麼多練習後,每個人都希望發生點什麼。
  事實上,那個壞家伙嗑了藥,還在呼呼大睡,早上10點對他毫無意義。第二天特工們又試了一次,同樣一撥人,同樣的演練,同樣的行動方案。這次壞家伙終於現身了,他正把車開進快餐店的停車場,突然意識到了某種危險,就一溜煙開走了。這次抓捕又失敗了。(本文作者:珍妮-瑪麗-拉斯卡JeanneMarieLaskas)
  本報記者李珊編譯
  (原標題:與惡魔打交道這個殺手是卧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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