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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會聚焦
在過去的一年中,一些“問題村官”步入人們的視野:北京城區來廣營鄉的一名村幹部將兒子的婚宴擺到了國家會議中心,並信用貸款連擺3天流水席;深圳市龍崗區南聯社區“村官”周偉思被曝家產過億……
結合審議兩高報告,某些村幹部貪腐的問題成為人大代表們關註的話題之一。一些人大代表認為,我東森房屋國在推進新型城鎮化的進程中,“小‘村官”大腐敗”問題將呈多發趨勢,亟須加大村務信息公開,完善權力運行監管體系,將“村官”的權力也裝進制度的籠子。
“村官”商務中心成為潛在貪腐高發人群
“在城鎮化推進過程中,面向群眾的街道幹部、‘村官’成為貪腐的高發人群。特別是一些腐敗‘村官’做事無法無天,涉案金額巨大,問題性質惡劣。”全國人大代表、山西省監察房屋二胎廳副廳長劉蓉華說。
劉蓉華說,在城鎮化過程中,大量徵用農村土地,都要和“村官”打交道,一些“村官”政治素質不高,腐敗問題嚴重。“近年來收到此類涉紀涉腐案件很多,大部分都是舉報村官把土地補償款貪污、挪用、截留、私分等。”據瞭解,2008年以來,山西省共立查農村基層信用貸款涉紀案件12075件,結案11651件,移送司法機關353人。
全國人大代表、重慶巫山縣委書記何平也說,基層幹部損害群眾利益、違法違紀的問題多發。以巫山縣為例,2013年,群眾來信來訪中反映此類問題的占了群眾信訪量的40%,查辦基層違紀違法案件占辦案總量的64.7%。
一些被曝光的小“村官”大腐敗的案例更是令輿論震驚和憤怒。2013年2月,深圳龍崗區南聯社區“村官”周偉思被曝擁有20億元身家,後被查實涉嫌受賄,其在舊城改造項目中曾收受一房地產公司逾千萬元“好處費”。周偉思更在庭上直言,500萬元對他來說只是“一般的數目”,都記不清自己有沒有收過了。
劉蓉華分析,“村官”貪腐主要有以下幾種表現形式:首先,在集體土地徵用、房屋拆遷等方面謀取私利,少數村幹部從中截留、克扣、套取、挪用、貪污徵地補償款和拆遷補償款;其次,虛報冒領、貪污侵占、截留克扣惠農資金。“比如農村的低保,不是把最需要保障的百姓納入其中,而是先照顧自己的親戚。”此外,農村賄選問題也時有發生。
“村官”貪腐癥結何在?
“‘村官’貪腐的癥結在於,鄉鎮對村裡的管理比較鬆散。選出來的村幹部不是真正的老百姓帶頭人,而是為了利用手中的權力謀利。”劉蓉華說,這一問題在城中村更為嚴重,這些地方雖然已經成了城市,但還是按照農村來管理,擁有集體土地,圍繞土地集結成一些利益集團,甚至形成了黑社會勢力。
根據我國法律,村(居)民委員會成員由村(居)民選舉產生,受村(居)民監督。五分之一以上有選舉權的村(居)民或者三分之一以上的村(居)民代表聯名,可以提出罷免村(居)民委員會成員的要求。
但不少代表認為,在日常管理中,村幹部幾乎沒有受到有效監督。“鄉鎮監督太遠,群眾監督太軟,相互監督更是沒譜”成為村幹部缺乏監督的真實寫照,村裡大小事情都由他們說了算。
全國人大代表、山西原平市子乾鄉子乾村黨支部書記慄翠田也說,現在各地都在搞村務公開,制度雖然好,但沒有監督,難以落實。“村裡只有紀檢委員,是由副書記或支部委員兼任,都聽支部書記的,起不到監督的作用。”
劉蓉華坦言,“村官”貪腐案件難以查處的原因,首先是他們勢力強大,甚至尋找到了“保護傘”,“打招呼、求情的有的是。”另外,不少村集體財務制度不健全,很多都是通過現金走賬,有時甚至幾百萬都是用現金支付,給偵查帶來難度。
構築起遏制“村官”貪腐防火牆
劉蓉華認為,遏制村官腐敗首先要規範村級財務管理制度。目前,山西正在探索村賬鄉代理模式,並將村裡的財務信息公佈在陽光農廉網上。慄翠田具體介紹說,他所在的子乾村正在試行這一模式,將資源、資金、資產的管理全部集中到鄉裡,村裡沒有賬,也沒有會計,相關收支都在山西陽光農廉網上公開。“去年還推出了手機版,村裡老百姓都能看到,全部都曬在陽光下。”
其次,“村官”的監管體系亟須完善。劉蓉華建議,應強化村務監督委員會建設,對村級政務、財務中的重大問題進行監督,保障村民知情權、決策權、參與權和監督權;嚴格執行述職述廉及評議制度,村黨組織、村委會負責人,每年要在規定的範圍內述職、述廉,通過進行述職、述廉和村民代表評議,加強對村幹部的監督。
何平建議,應將對基層幹部的審計制度化,如可以每3年對村裡主要幹部進行一次經濟責任審計,將村幹部房產、收入等重大事項申報納入縣紀委監察局統一管理、定期抽查。
(新華社北京3月11日電) (原標題:將“村官”權力裝進制度的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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